北京银信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张民耕演讲实录 |
2003-10-24 新浪房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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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确实是来想学一点东西,因为关于建筑文化这个题目,一直是非常感兴趣,这个渊源要追溯到我上学,我学的就是哲学,我特别喜欢两门课,一门是历史哲学,我得到一个科洛奇的理论特别好,就是科学都是当代史,就是每一代搞历史的人都用当代人的观念来审视历史,来编撰历史,对历史做出解释;另外一门就是美学,那么美学里面有一个概念,就是关于美从哪里来有一个理论,那么美首先是从它的功能上来,这是一个学说,我的印象非常深。 后来误入歧途搞上房地产,搞上房地产以后,其实对于建筑文化,还是特别有兴趣,因为当第一桶金完成以后,社会责任感也良心发现,觉得有很多的社会责任。一般说建筑是历史遗憾的艺术,别搞出来的东西不耐看,而且臭名昭著,所有的建筑商,所有的开发商都讲公德,都讲历史责任,都讲文化修养,可能这个城市会更美一些。所以其实我参加关于建筑文化的会,凡是有,凡是让我参加的我都积极参加,以后各位拜托,有这样的活动给我发一个请柬,我不发言去听我也愿意好好去听。 我们和中国的几个著名的小说家、作家搞过一次建筑商和作家的一次对谈,当时也把我们批评得体无完肤,但是很受益,最后的结论就是北京,不说外地,北京有那么多的文化人,有那么多的文化批评家,有那么多的作家,你们是社会的良知,你们为什么不为北京的建筑指点江山,给予一些抨击,这样我们的行为就更谨慎一点,说到底我们有责任,你们也有责任。后来我们又参加了几次,我印象比较深的也有一个,那个题目和这个也差不多,就是水晶石也是城市的记忆,甚至于可能很现实,叫做城墙的记忆。那是我起的名。 就是把北京原先几坐门用三维一体复原以后用现在的街景用很超现实的办法展现出来,保存这些门,那么现在北京的风貌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觉得特别受益,但是我越看完越有一个感触,就是在我们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条件下,这些门保得住吗?也就是说今天开会我的一个感觉,北京不说别的地方,就是北京城市的记忆保得住吗?我来问自己,也来问大家,保的住吗?我们要保住一种什么样的城市记忆?其实为了在建筑文化上有所提高,我们也经常出去转,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所有的工业化国家它可能都存在,甚至于发展中国家现在已经起来的这些发展中国家都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千城一面,千楼一面,都存在这个问题。 我就在问它背后深刻社会背景是什么?什么原因?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建筑师,世界上那么多文化人,世界上不乏文化概念,不乏文化基础的领导人那么多,他都没有挡住,我觉得这方面的社会历史和原因、动力实在很强大,很可能强大到哪一步,我都悲观到这一步,可以说是挡不住,我们最后能够真正保留下来的城市记忆,是一种拼尽全力还是保留一种城市记忆的碎片,就全国来说,就全球来说,可能是这样,就个别城市来说,可能好一些—巴黎。巴黎城里是这样一个方式,巴黎整个就是千人一面;整个现代建筑玻璃幕墙,到日本大合文化是保存的非常好,我去看天手河设计上也有一个假设,但是我不赞成这个古董挪的地方就成了假古董,因为中国尤其是搞古董或者是说搞艺术珍藏的人就发现,许多东西就是某一朝代的赝品,仿制品到了现在也变成了古董了,也就是没有办法使它挪一挪改一改,所以天手河是日本六十年代重建的天手河非常好,非常有意思。但是触目惊心的是什么,转到天手河后面一眼望去,就是整个的CBD也是千人一面,也是玻璃房子接着玻璃房子。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挡不住还是挡得住。 另外还有我们再举一个很小的例子,袁先生说两个高干的老太他有觉悟来保护建筑,也是保护城市记忆的一个片断,一个碎片,但是我们这种胡同院里住的这些老大娘、老大爷首先要解决的不是文化保护,而是生存环境,因为胡同院里十家怎么办?他只要你给他补偿合适,他才不管你拆不拆呢?这就涉及到一个城市是什么?城市是人的城市,城市是民众的城市,城市是人们经济、文化、生活的载体,它可能首先是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堆建筑。所以就是使我们更困惑。 另外再说就是城市记忆的保存,保存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北京这样的城市的记忆,说破坏这个城市的记忆,我觉得首先不是建筑,首先是规划。乃至于全国城市记忆的破坏,原因也在于规划,在于规划。而北京的规划我看是皇权的体现,以中央、以中南海或者是说现在的故宫为中心,一环二环三环,六环,现在还说到天津,快修七环,把天津包进去。这种结构当然也不能怪上面的几代人,他们没有意识。对将来经济的发展,这种结构显然不吻合将来经济文化发展和社会生活形态的。 你想想今年我们都在防着今年如果再有一场小雪,雨加雪,今年的惨境绝对要超过前几年了,我平常走二十六分钟的走了七个小时,我的司机脚都抽筋了。不要说这种北京这种城市不要说全民理论,至少在相当的文化层次上理论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城市,我们需要在哪里建我们的城市,我想真要跳出老北京城市来建北京城,我们现在这种改造成本是及其高的,来建新的东西,然后再有力量腾出手来想得比较清楚的情况下,来改老的北京城。这样我们一边改,不是那么太急迫,现在是很急,现在是太着急,我们的老百姓催着,城市经济催着,如果建一个老北京城,我们北京的记忆可能更多。 有一个观点我非常赞成,好像对于城市的记忆其实是我们某种文化基因,灭一个少一个,就像动物园的动物,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我觉得还是应该有城市的记忆,但是我想真正要保住这种记忆,只有比较充裕的财力和比较充裕的思考时间,充裕的文化积淀情况下再改,否则改来改去可能又改坏了,又把记忆改没了。 |